两人到了车库,秦曳下来,敲了车窗几下,才喊回她的神,“下车。”
陈柚这才抬头,匆匆开了车门,手上仍旧握着电话。
不知道在等什么。
秦曳在前面走,摁下电梯键,淡道,“你刚刚说的他,是哪个?”
“刘斯成。”她道,此刻却想起一路上,自己并没跟秦曳说过算计自己的是谁,可方才聊天时他完全不问,还接话接的很顺,像是知道了一般。
陈柚站在电梯里,脑袋昂起问他,“你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“我收到了唐叔的消息,”电梯按在她那层,秦曳跟她一起到门口,“你觉着真是刘斯成办的?”
开门,陈柚脑子混乱的弯腰换鞋,“唐峰都说了,还能有假么。”
“当然没假,可刘斯成算什么东西,他哪来的胆子。”秦曳站在门口,双手抄兜,没有进去的打算。
方才做了点不应该的事,陈柚知道他在避嫌。
“刘斯成也是打工的,这笔买卖宁老板看的重,他想做成很正常,毕竟钱确实够多。”若不是唐峰让人不适,陈柚也是很想促成这事的。
“要是你这么确定,方才老看手机做什么?”有些事心照不宣,秦曳本来没打算讲,可看她嘴硬,却偏要把矛头戳出来。
陈柚穿着拖鞋,茫然的看他。
“最想做成事的应该是宁野,你心里也清楚,他能抛下你一次,也能抛下第二次,”说起烦心的往事,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,眉眼泛着闷燥,可秦曳仍要继续,“你真的死性不改,陈柚。”
从没听他跟自己说过这样重的话,陈柚站在那儿定定的看他,眼泪忽然的流下来。
酸酸的从脸颊流淌到嘴角,苦味充斥口腔,“你不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到我身上!”
“你只是因为对徐洛被抢的事无能为力,所以不爽,拿着跟宁野之间的旧怨来指责我,你凭什么这样说我,明明死性不改的是你!”她就连回击都显得无力。
越哭越上劲,细声细气的一通埋怨,杀伤力却蛮大。
秦曳不说话,只是上来抱她。
她本能的挣扎,可男人臂力十足,后面两人僵持了几个回合,以陈柚体力透支而宣告结束。
就任由自己靠在熟悉的怀抱里,嗅闻属于他的味道,脑袋放空,什么都不去想。
等她情绪缓和,秦曳才松开手,“宁野那边别待了。”
可能有私人恩怨在内,他随便陈柚去哪,总好过待在他手下。
况且现在还出了事。
陈柚拿手胡乱的擦脸,转过身去,“我的选择也没很多,这儿挺好。”
她用脚后跟把门带上了。
后面的秦曳什么表情,她没看见。
回屋安静了会,陈柚这才看到杜白绵的信息。
杜白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还以为两人旧情复燃,“早就觉得你两不对劲,看吧,果然又在一块了。”
陈柚道,“哪不对劲了?”
杜白绵回,“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。”她说的有劲,且举出多个例子。
陈柚没上心,“谁看前任又不是这种眼神?”
乱七八糟聊了几句,她才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杜白绵,末了问道,“你说,这跟宁野有关吗?”
杜白绵震惊了好久,小脑袋认真思考了十分钟才回,“我觉得宁哥不至于。”
陈柚合上手机,没聊了。
闭着眼睛,就这么躺到天亮。
她没去上班,请了三天假。
第三天的时候接到宁野电话,没聊起那天的事,只问了公司的一些业务内容,末了才道,“刘斯成走了。”
陈柚知道他必然要走,却不知怎么走的,“什么原因呢?”